但是,提到种系发生,新的问题又产生了,人们很想谨慎地避开这个问题。但是毫无办法,必须作出这种努力——不顾对暴露出我们整个努力不足的恐惧。问题是:是原始人的自我还是原始人的本我在他们的幼年从父亲情结中获得了宗教和道德?如果是他的自我,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简单地说这些东西是被自我所继承的?如果它是本我,那宗教和道德又如何与本我的性格相一致呢?或者是我们错误地把自我、超我和本我之间的分化上溯到这么早的时期7或者我们不应该坦率地承认我们全部关于自我变化过程的概念无助于理解种系发生,也不能适用于它?
让我们首先来回答最容易回答的问题吧。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分化不仅仅应归于原始人,甚至应归于更简单的机体,因为它是外部世界的影响的石可避免的表现。按照我们的假说,超我实际上来源于导向图腾崇拜的经验。是自我还是本我经验了和获得了这些东西的问题很快化为乌有。认真的思考立刻就使我们知道除了通过自我——对本我来说,自我是外部世界的代表——任何外部的变化都不能被本我经验过或经受过,而且不可能说在自我中有直接的继承。这里,一个现实的个人和一个种属的概念之间的鸿沟变得明显了。此外,人们不能把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区别看得太严格。也不能忘记自我是由本我特别分化出来的部分(第173页)。自我的经验起先好象不会遗传;但是,当它们在下一代许多个人身上被经常地、有力地重复,可以这样说,自我的经验就把自己改变为本我的经验,这个经验的印象经由遗传保存下来。这样,在本我中,那些能被继承的经验就聚曲了无数自我残余的存在;当自我从本我中形成它的超我时,自我也许只能恢复以前自我的形状,并且它也许只能使这些形状复活。
超我的出现解释了自我与本我向对象精力贯注的早期矛盾怎样会继续存在于它们的继承者——超我之中的。如果自我没有在适当地控制奥狄帕司情结中获得成功,从本我涌出的奥狄帕司情结的强有力的精力贯注会再一次在自我典范的反相形成中发挥作用。自我典范与那些无意识本能冲动之间的充分的交往解决了自我典范自身如何能在很大程度上保留无意识并难于达到自我的这个难题。曾经在心理的最深层激烈进行着的、没有被迅速的升华作用和自居作用结束掉的斗争,现在在更高级的区域中继续着,就象在考尔巴赫的油画中的汉斯战役一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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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参看《自恋导论》(1914年)和《集体心理学和自我的分析》(1921年)。
2 除非我错误地把“现实检验”的功能归于这个超我——这是露要纠正的一点。[见1921年《标准版全集》第18卷第114页和注2。]假如现实检验仍是自我本身的任务,它将完全适合于自我与知觉世界的关系。一些从来没有非常明确地阐述过的关于“自我的核心”的较早的建议也需要校正,因为单单知觉意识系统就能作为自我的核心。[弗洛伊德在《超越唯乐原则》(1920年)中谈到把自我的无意识部分作为它的核心(《标准版全集》第18卷第19页);在弗洛伊德以后写成的论文《幽默》(Humour,1927年)中,他提出超我作为自我的核心o)
3 《忧伤和忧郁症》(1917年)《标准版全集》第14卷第249页。
4 在论文《性格与肛欲》(1908年)结尾的编者注释中(《标准版全集》第9卷第175页)有对另一些段落的参考想见,其中弗洛伊柏论述了性格的形成
5 见《集体心理学》第七章(1921年,《标准版全集》第18卷第105页)
6 自居作用代替对象选择的有趣的类似情况可以在原始人的信仰中和在信仰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禁令中找到,变成了食物的动物的用性持续在以它们为食的动物的部分性格中。正如人们所知的,这个信仰是同类相食的根源之一,它还影响了一些图腾禁食习惯, 以及在圣餐方面有所影响。[见《图腾与禁忌》(1912-1913年,《标准版全集》策13卷第82页,第142页,第154—155页)。]这些结果可以认为是由口来主宰或控制对象的信念而产生的,事实上,这个结果确实是在后期性对象选择的情况中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