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感是真实的,烦也是真实的。得意感,诱惑她一次次与男友重复建立了同样的关系模式,诱惑男友紧张她、盘问她,甚至当第二个男友不这样做时,她还教会了他这样做。烦,则让她又渴望结束这样的关系,于是每一次这样的关系都不能持久。
表面上,在与三个男友的关系中,总被盘问的阿玉仿佛是一个受害者,这也是她身边朋友们的共同看法,她们都觉得,阿玉怎么这么惨,每次都找到粘人的男子,把事情弄得痛苦不堪。但其实,这样的关系至少有一半是阿玉主动参与制造的。她制造这样的关系,正是为了重复童年的感觉。
她“渴望”好姐妹都变成情敌
阿玉在与爸爸的互动中形成了盘问与被盘问的关系模式,等长大了将它变成了自己与每一个男友的交往的共同模式。
这有些问题,但既谈不上多么不好,也谈不上多好。这是我们多数人共同的命运,我们都在追求童年的感觉,我们多数人的那些童年的憧憬,一样是谈不上多好也谈不上多么不好。但也有不少人的童年的感觉是相当糟糕的,而他们一样会忍不住去重复这些糟糕的感觉。
37岁的广州女子阿灵,她的先生频频地找其他女子,他饥不择食,不管什么样的女子只要能上床就可以。
先生这样做,严重地伤害了阿玲的心。他偷食的规律也有些奇特,都是子夜时分前出去,凌晨三四时回来,频繁时隔三差五有一次,好的时候十天半月有一次。每当先生晚归,阿灵都会睡不着,会等他回来,然后两个人吵架,而吵架的模式是固定的。
先是简单的问答,她问,你去哪了?干什么去了?先生则回答说,去江边散步去了,或者去吃大排档了。阿灵不信,于是追问,而先生搪塞几个回合后会坦然承认,他找其他女人去了。阿灵会无比伤心,她会斥责先生。最后,她先生会说,我没有把那些女子带回家带到你面前,就已经够照顾你了。这时,阿灵会难过到极点,会伤心得不能自已,一边放声痛哭,一边有深深地被抛弃感。
她知道自己不该与先生吵架,因为于事无补,又把自己弄得那么伤心,实在是不应该。然而,她就是忍不住要这样做,忍不住要吵,而且一定要逼先生说出最伤人的话来,这个吵架才会结束。
她忍不住要吵,很可能是因为,她是在渴求那个结果——逼先生说出最伤人的话,然后陷入深深的被抛弃感。因为,深深的被抛弃感,就是她的童年的最基本的色调。
原来,她出生于潮汕的农村,她家有7个女孩和1个男孩,她是老大,后来妈妈又生了一个又一个妹妹,直到最后才生了1个儿子。在家中,7个姐姐的分量加起来都不如1个弟弟重,而作为老大的阿灵,则一遍遍地体验了女孩被忽视被抛弃的感觉。这种深深地被忽略感被抛弃感植根于她内心深处,成了她的童年的最基本的色调,现在的事情不过是童年这一色调的再次谱写。
并不是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五彩斑斓的
毕淑敏在她的小说《女心理师》中描绘了这样一个案例:大芳和老松结婚多年,女儿在国外读书,而老松则前途无量。这时,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大芳把一个又一个女子引回家,似乎把她们当成最亲近的姐妹对待,并渴求她们在她的豪宅中一起生活。最后,这些姐妹都“背叛”了大芳,和老松发生了关系。
看上去,大芳完全是受害者,而且还是那种最凄惨的故事:最亲近的姐妹成了情敌。
然而,真相却是,这些情敌是大芳的潜意识故意制造的,她不过是在重复她的童年而已。
她出生于一个大家庭,妈妈是爸爸10个老婆中的一个,而且是最没有地位最受排挤的。在这样的家庭中,大芳和妈妈受尽欺凌,而妈妈临死前对大芳的遗言就是:“你一定要做大……”